在哪兒可以找到古代方士的神秘仙方
欄目分類:玄門講經 發布日期:2017-06-19 瀏覽次數:次
淮南王劉安鴻寶秘書今有輯佚本
關于方的集大成著述,我們知道的有《淮南枕中鴻寶秘書》。《漢書·宣帝本紀》說: “大夫劉更生(向)獻淮南枕中鴻寶秘苑之術。”《劉向傳》中則說得更詳細,它說:“上復興神仙方術之事,而淮南有《枕中鴻寶苑秘書》,書言神仙、使鬼物、為金之術及鄒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見;而更生父德,武帝時治淮南獄,得其書。更生幼而讀誦,以為奇,獻之。”
淮南有《枕中鴻寶苑秘書》,書言神仙、使鬼物、為金之術
據葛洪《神仙傳》說,《枕中鴻寶苑秘書》就是淮南王專言黃白之術中篇八章的第三章。《隋書、經笈志》中有《淮南萬畢經》及《淮南變化術》各一卷,《唐書·藝文志》中有《淮南萬畢術》一卷。相傳即為其書,這些書今并不傳。清人孫馮翼、茅泮林曾就古書中的引文鉤輯了一個輯本,名《淮南萬畢術》 (見《叢書集成》初篇)。此外,葉德輝也有輯本(見《觀古堂》二集)。這些雖非全豹,但頗可看出當時所謂方的一鱗半爪。
原始的自然科學探索體現在神奇的方術中
其中有談服食以致不老的方,“曾青為藥,令人不老”,涉水不沉的方,“取蜘蛛與山狗及豬脂置甕中,密以新縑,仍懸室后;百日視之,蜘蛛肥,殺之以涂足,涉水不沒矣”。又一法“取蜘蛛二七枚,內甕中,合肪百日以涂足,得行水上。故曰:“蜘蛛涂足,不用橋梁”。有避鬼疫方,”歲暮臘,埋園石于宅隅,雜以桃弧七枚,則無鬼疫”。類似這一類的方很多。
其中有的是古代醫方,如“守官涂臍,婦人無子”,又“青泥殺鼇,得莧復生”,都是曾見于古代醫書中的陳方。也有些是頗合于近代物理的,如“首澤浮針”,注曰:“取頭中垢以涂塞其孔,置水即浮”。又“銅甕雷鳴”,注曰:“取沸湯置甕中,堅塞之;內于井中,則作雷鳴,聞數十里”。這都是物理的當然現象,本來不足為奇的事;不過古人缺乏科學知識,對此不能理解,于是即視為神奇了。
《抱樸子》中記載著許多“仙方”
晉葛洪《抱樸子》中對此也記載了不少:
《遐覽篇》: “其變化之術,大者惟有《墨子五行記》。本有五卷,昔劉君安未仙去時,鈔取其要以為一卷。其法用符用藥,無所不作也。”其書傳于墨子;劉安鈔取其要,進行了改編。這是更早于鄒衍的傳方。由此可證墨子的神仙思想,是和方士們有著一定淵源的。
同上《遐覽篇》中說: “其次有《玉女隱微》一卷,亦大術也。其《淮南鴻寶萬畢>>皆無及此書者。”
“又有《白虎七變法》與《墨子》及《玉女隱微》略同。”
《玉女隱微》和《白虎七變法》都是和《淮南鴻寶萬畢》一類的秦漢方書而流傳于魏晉之世的。
又《抱樸子》中還提到了什么《三皇文》、《五岳真形圖》之類的符圖典笈和《太清丹經》、《九轉丹經》、《金液經》等丹經書,應當也都是秦漢方士們所留傳下來的方書。不過這些記載,較諸《史漢》所述,則更屬奇突不經。
至于魏晉方士們的傳方,《抱樸子·論仙卷》中也曾經談到過,他說: “甘始以藥含生魚,而煮之于沸脂中,其無藥者,熟而可食;其銜藥者,游戲終日,如在水中也。又以藥粉桑以飼蠶,蠶乃到十月不老。又以住年藥食雞雛及新生犬子,皆止不長。以還白藥食白犬,百日毛盡黑。”其說是否有驗?因方的內容不詳,我們只能姑妄聽之。
秦漢人水陸攻占畫像石拓片
方術為何從秦漢之魏晉會如此興盛
自秦漢至魏晉,方士不是少數的人;方更不知道有多少?里面固有一些是炫世欺人的把戲,但也有不少是古代研究技藝的人們所遺留下來的原始科學技術,如《莊子》中即曾提到過,越人曾傳“不龜手”方等。我們對此一概予以蔑視,則也是不對的。
為什么秦漢方士竟會如此之多,方術會如此興盛 ?主要在于繼春秋戰國以后,隨著經濟的發展,文化科學各方面也隨之而發展,人們在生產實踐、社會實踐中逐漸有很多新發現、新認識,因此各科技藝也就發展起來。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這些方士,其中很多人可以說是原始的科學家。由于歷史條件的限制,它們不可能不帶有蒙昧幼稚的形態,甚至蒙上宗教的色彩。試想沒有原始的醫方,怎么會有現代的醫學?沒有原始的煉金術,怎么會有現代的冶煉學?所以要歷史地、實事求是去評價它,否則就會是脫離歷史條件而一概否定,這也就談不上什么研究了。
后來的方士們
繼武帝之后,相信方士的,還有宣帝、成帝、哀帝和王莽。但除了王莽曾封蘇樂為黃門郎外;宣、成、哀帝時,方士們雖說登龍有術則不過僅僅做了些尚方、待詔之類的小官。宣帝時,由于張敞的勸止,不讓他和方士往返,還曾一度盡罷方士和待詔。這可見當時方士為尚方和待詔的實在太多了。成帝因為沒有兒子,凡言祭祀、方術者,皆得待詔。方士為官之易,于此可見。《漢書·郊祀志》說,此時方士無大顯貴者,則亦屬實情。
東漢初的楚王英也是相信方士的,其作風和劉安差不多,《后漢書·楚王英傳》說他: “遂大交通方士,作金龜玉鶴,刻文字以為符瑞”。他的結果和劉安一樣,終以謀反被誅。此時方術的內容,是除了舊的一套而外,則又加上了符命圖讖的把戲——這又是西漢讖緯之學的發展。
此后,方士即走向了沒落的途徑;但他們的流裔,則仍不絕如縷。魏伯陽著述了《參同契》,繼古代丹經《火記》六百篇之后,發展了我國的內丹學說,蜚聲于東漢末際。
曹操身邊有一大群方士
魏晉方士曾一度受到曹氏父子的供養。曹植《辯道篇》說: “余嘗試郄儉絕咎百日,躬與之寢處,行步起居自若也;夫人不食七日則死,而儉乃如是,然不必益壽,亦可以療疾而而不憚饑饉為。左慈修房內之術,差可終命;然非養志至精,莫能行也”。左慈的弟子葛玄,葛玄從孫葛洪,開后來道教外丹中的金丹一派。
唐代方士如張果、羅公遠、李淳風等,也都得到了唐代帝王的青睞。他們所挾持的方術已和秦漢方士不同,其中除了《長恨歌》中所說的臨邛道士,所謂 “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神致魂魄”還是在抄襲秦漢方士的老把戲外,其它則多拿出了他們的看家本領——神仙之學的奧蘊,也就是道家修養法,一般則叫做仙學。但他們并不能以此獲得顯貴。所以從他們當時的政治條件來看,我們應當承認西漢以后的方士地位是漸趨沒落的。
到了什么時候,方士們才完全絕跡 ?歷史上沒有明確記載,似乎是在唐末社杜光庭再度改革道教之后,方士的名詞才不再聽到;就是偶然還有一些方士性質的人物存在,他們大抵也是多以后來的道士或山林隱逸之士的姿態而出現的。
黃老道的興起,正是方仙道的沒落
秦漢方士的沒落,主要是由于西漢文人的反對與打擊。正當西漢方士挾持方木,遨游諸侯之門,風頭正健的時候;前面已經談過,張敞向成帝上書,規勸他不要接近方士,這是給予方士們的當頭棒喝。繼之而起是谷永,他更大聲疾聲,批判了方術的虛偽性。此外如黃憲、王充、揚碓等人也都是反對方士與方術的。當時的封建帝王們久受方士的欺騙,鑄方又多不驗,兼以處于多方面輿論的壓力下,日久天長,他們對于方士的信任,自然就會淡泊下去,方士們的登龍之術,也就無從施其伎倆了。
漢初黃老之學大興
與此同時,和方仙道同源異流的黃老之學一時大興。據司馬談說,黃老之學系出于河上丈人。后來由于竇太后和景帝的提倡,進而興盛。西漢的顯宦和學者們,如曹參、陳平、田叔、黃生、鄧章、鄭當、司馬談、嚴君平等即都是治黃老之學的人。當時文人多喜愛黃老而厭惡方仙,黃憲《四難》即痛斥方士,說他們不是老莊流裔,不配和浮屠老子相提并論。王充是崇尚自然的老莊信徒,他在《論衡·道虛篇》中也痛斥方士和方術。揚碓著《太玄賦》深贊老子 “直道不行,其次之曲”的道理,說“執太玄兮,不拘彎兮。”但也反對方士,說他們是“甘飴含毒,難數藏兮。”由于這些人們的攻擊,方士乃不得不予以匿跡,方仙道也就從此不為人所稱道了。
繼方仙而出現的就是黃老道。《后漢書·襄楷傳》說,桓帝事黃老道,還在宮中立黃老、浮屠祠。《皇甫嵩傳》說: “初巨鹿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養畜弟子,跪拜首過。”他所奉持的經典則是《太平青領書》。”十余年間,徒眾數十萬”
當黃老道盛興的當時,方仙道逐漸銷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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