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嚴守自然的法則才是誠實可信的人
欄目分類:國學資訊 發布日期:2016-06-29 瀏覽次數:次
為什么法國哲學家拉美特里認為只有嚴守自然的法則才是一個“誠實的、值得全人類信任的人”?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理解:
首先,自然創造萬物,物質有其尊嚴,精神依賴物質。為了說明這一點,拉美特里引用了一個寓言家文章中的一個故事做了個有趣的類比。在這個寓言里,有個鐘表匠制造了一只鐘表,但這只鐘表說:“怎么!是這個蠢鐘表匠把我造出來的嗎?我能劃分時間,我能絲毫不錯地刻畫太陽的行程!我能高聲吆喝我所指出的鐘點!不,這是不可能的。”可以看出,這個鐘表既忘恩負義于自己的創造者——鐘表匠,又妄自菲薄于自己。拉美特里說,我們很多人就像這個鐘表一樣,忘恩負義于自然,并且看不到物質的尊嚴。他說:物質并沒有什么不體面,只是在那些愚蠢的、在物質最輝煌的業績里仍舊看不見物質的人眼里,物質才是不體面的。并且,自然也決不是一個蠢笨的匠人。一個鐘表匠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制造一架最復雜的鐘表,但是自然卻非常勝任愉快地創造了億萬個人……我們就憑我們所見到的來推知我們好奇的眼睛和我們的學問所看不見的東西吧,而不要越過這個界限以外去做什么想象。
在自然的領域內,拉美特里認為,人們只有睜開眼睛,依據經驗,才能把宗教神學的偏見打碎,自然的尊嚴便自然顯明。“把你的偏見的鎖鏈打碎,把經驗的火炬高高舉起,你就會給自然以應有的榮譽,而不會從自然給你的無知中得出菲薄自然的結論了。”并且他認為,一切都絕對地是由自身組織的不同決定的,一個構造得十分完善的動物,如果我們教給它天文學,它就會預測日月蝕,如果我們教給它醫學知識,它也就會預期病愈或死亡了。因此,憑著這些觀察到的真理,“我們才終于把思維這個可貴的特質聯系到物質上去”。
其次,基督教是“神圣的毒藥”,必須進行批判。他認為,基督教已經毒害了人、社會和自然;人類的社會、純潔的自然已經為基督教這種“神圣的毒藥”所毒害,應該進行無神論的宣傳和傳播,讓人們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引導人們走向愉快的道德和幸福。他借朋友之口說:“如果無神論得到了廣泛的傳播,一切派別的宗教就會消滅,就會從根本上鏟除了。那就再沒有那些神學的戰爭,再沒有那些宗教的、可怕的戰士了!被一種神圣的毒藥所毒害的自然也就會恢復它的權利和它的純潔了。安靜的凡夫們不理會任何別的聲音,只聽從出自內心的忠告了;只有這種忠告我們是怠慢不得的,怠慢了就要吃虧的,也只有這種忠告能夠引導我們經由愉快的道德途徑走向幸福。”
把人類的道德和福祉放在對基督教的批判,放在真正的自然那里,是很多無神論者的立場,拉美特里又一次表現了這一點。他認為,一個最高神的存在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它的存在只是一種理論上的真理,于實際無補。因為“根據無數的經驗,我們既可以說宗教不一定就規矩、老實,同樣的理由也可以完全使我們相信,無神論不一定就不規矩、不老實。”
最后,自然的法則是不可磨滅的,人必須遵從自然的法則。拉美特里訴諸于自然和經驗,認為如果真有啟示的話,它就不能與自然相矛盾。因為人們只有依靠自然,才能明了《福音書》里的話語的意義,而“只有經驗才是《福音書》的真正解釋者”。那么,怎樣來給這個“自然的法則”下定義呢?
我們說,這是一種感覺,它告訴我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然的法則顯然是既不需要教育,也不需要啟示,也不需要什么立法的。拉美特里指出:自然的法則就是這樣。誰嚴守自然法則,誰就是一個“誠實的、值得全人類信任的人”,否則不論他披上什么樣的“宗教的外衣”,也都“只是一個騙子”或者“偽君子”。顯然,拉美特里的觀點與當時基督教的觀點相違背,但是面對神學、乃至國家的神權,他并無畏懼。他說:“宗教狂熱的武器可以摧毀堅持真理的個人,但是它不能毀滅這些真理本身”。把道德和物質的尊嚴,都根源于自然,自然基于自身,無關神。拉美特里開辟著西方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和道德觀,為馬克思主義的產生奠定著深厚的文化積淀和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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