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先生的仙學養生路
欄目分類:道教人物 發布日期:2017-06-21 瀏覽次數:次
孔德先生,俗名譚大江。武當三豐蓬萊派傳人,武當三豐猶龍派太極丹法傳人,武當全真龍門派第18代弟子。中國民主促進會會員,民進丹江口市總支副主委,第四屆政協丹江口市常委,2007年9月退休前任《武當》雜志副主編。
十二歲時因父蒙冤入獄而家遭橫禍,自此回鄉務農二十年。他不僅是做莊稼的一把好手,還干過木匠、漆匠、砌匠、泥瓦匠、腳伕等行當。業余時間則癡情于文學、美術、音樂、民間雜藝等,奠定了深厚的文學藝術修養。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父親冤案得以昭雪,孔德即以特殊人才被當地政府破格提拔,到武當山文管所工作。八十年代初擔任《武當》雜志特邀編輯,九十年代初正式調入從事編審研究工作。他不僅在文化藝術上取得過輝煌的成就,成為享受政府津貼的專家學者、科技帶頭人,最重要的,他在武當武術、武當文化特別是道家仙學內丹養生研究及修煉實踐方面,也取得重要成果。
譚大江到武當山文管所工作后,一下子從重體力勞動者轉為一個沒有任何體力勞動的干部”,短短幾個月,潛在疾病都表現出來。這使他更加意識到氣功鍛煉的重要和迫切。
他住在紫霄宮大殿外木瓜樹旁一間屋子里,辦公和住宿一體化。那五年間,他和老道長們相處得很投緣。他幫老道長們抄過很多經卷,漸漸發現經卷里的內容與養生大有關系,經卷中的許多詩句與傳統氣功的術語也完全相同。后來才知道,傳統氣功本來就是修道養生的一種入門形式。
那時武當山宮觀里雖然只有十幾位道士,門派卻不少,如朱誠德、王永乾、李誠玉等是龍門派的,阮鵬志是三豐蓬萊派的,毛發順是白衣派的(屬正一道派),呂明道、喇萬慧是華山派的,還有茅山正一派的。大江對一些弄不懂的練功問題經常向他們討教,他們也都毫無保留地給以解答或討論。這些道長們,所得師授盡管都是真傳正傳,但他們文化不高或沒有文化,所修悟到的東西有局限。他回憶說,如果不是那時與道士們打交道請教過一些問題,那么他對后來鉆研丹經道書就沒有那么便利和深刻。 大江無意于形式化的崇拜,所以并沒有隨便拜道長為師。真正的拜師只有一位,那就是1982年武當道協成立時首任會長阮蓬志道長。出于情趣相投,他還與龍門派第18代弟子王永乾結為至交,弟兄相稱,直至王羽化。 大江從氣功入手,逐漸深入道家內丹術領域,才知道吐納、導引、存想、行氣之類的氣功,只是一般的健身祛疾之術,而不是徹底解決人心理生理問題的功夫,也是不能解決生死大事的。只有內丹學才能解決這些問題。但氣功對于治療許多疾病確是有效的。當然,氣功治病的能力有限,而治療的范圍往往又限定在身體病癥的淺層次,深層次的病癥則無法治愈。同時也可看到,一般性的氣功對理論沒有過多過深的闡述,操作比較簡單。又加上世上大多數人并非都是危重病人,故而具有可普及性。由于這些特征,所以古代仙學家也常常利用粗淺層次的氣功形式教化大眾,作為引入仙學的初階。 大江對此也有切身感受,他在當初練氣功的幾年里,身體淺層次疾病的消除效果很明顯,生理素質也有很大改善。但再往前練下去,就有很多問題解決不了了。有些人有嚴重疾病,練功過程中曾有緩解,但最后還是因為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導致疾病發作而不得不住醫院,或者無力回天而死去;如遇到幻景而不能處理,或以假當真走火入魔,或不知所然心生恐懼,不同程度不同形式地發生出偏;如人生煩惱仍不得擺脫,精神負擔不得放下,遂又會因為心理問題導致心理疾病等。
自1985年到1988年,他多次出席全國和國際性氣功學術會議,但同時也步入了仙學內丹養生之門。與氣功界接觸多了,他逐漸發現氣功界拉山頭、拉宗派的情況嚴重,而且造功創功的現象愈演愈烈。一些人故意包裝神化自己,利用人人皆可導發的功態現象蒙騙氣功愛好者,自封大師,自稱神仙,搞得氣功界烏煙瘴氣,把具有幾千年文明歷史的傳統氣功搞得面目皆非,也把正常健康發展的氣功健身運動引向歧路。
為此他寫過多篇警示性文章發表,旨在引起人們的重視與警覺。他同時也看到許許多多的氣功愛好者由于出偏,走火入魔,弄成精神病,遺患終生;有的則因為走火入魔而自殺。當然,更多的則是學過多年氣功,到頭來連自己究竟學到什么也根本沒弄清。這些慘痛的、昏庸的現象令他深感憂慮,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對氣功界不良現象進行撥亂反正,有責任把博大精深的傳統仙學向現代人進行介紹,以利造福現代社會。 而要承擔起這一偉大使命談何容易!因為仙學不僅要具備道學修養,還要有扎實的仙學修為實踐。道學可以是純哲學的,你只要去深入研究,弄通弄懂就行了。而仙學不僅要具備道學修養,最根本的還在于有身心修為的實踐成果。沒有修為成果,你就只能限于在道學清談上。有了修為成果,你才具有說教的資格。所以說,你想成為一個仙學家,那就一方面要窮理,另一方面要盡性至命。
90年代初,譚先生通過《武當》雜志發表仙學方面的專欄文章。首先是對古代優秀丹經道書的翻譯注解。1995年開始,他又在仙學之門”專欄開辟小欄目,專門為修煉仙學和氣功的愛好者解答疑難。很多受社會某些流行氣功誤導出偏的氣功愛好者,都因他的指導而得以解脫。
譚先生自80年代初步入仙學領域,至今已近三十年。按他的說法,頭五年對仙學是充滿神秘感和獵奇興趣,而具體效益則落在氣功鍛煉上;再五年對仙學已能理智對待,并身體力行,在理論上大致理解,對具體理法仍有許多不理不解;再五年,理論上已經豁然開朗,修為上有了非同尋常的證驗;再五年,他多年痼疾消失,生理上的返老還童現象出現。 傳統仙學大致分為天元、地元、人元三種法門。人元者,清修之法門;地元者,草木金石外丹燒煉服食之法門;天元者,在地元之基礎上攝取日月之精華,煉成有質無形之大丹服食之法門。此三元”丹法,亦有指人元為陰陽雙修,地元為草木金石外丹,天元為清修。雖法門有別,而終極目的則一,都為解決生命的自主與永生。故仙學之仙”,并非是神仙故事渲染美化的那般神奇美妙,而是一種通過艱苦地身心修煉,而后有可能達到的一種特殊的身心超原質變化的生命形式和生命境界。它是一門嚴謹高深的生命修為科學,例如像清修派的百日筑基”、十月懷胎”、三年乳哺”、九年面壁”,從初步下手到最終成功,其由淺入深的修為過程,每經過一步都有實在的效驗。最重實證,不尚空談。
但仙學的三元”大體系中,外丹燒煉一道,在歷史的演進中,由于藥材難辦,燒煉火候極難掌握,加上秦漢以來方士的以邪亂正,藥物不成而毒死許多人,造成了極壞的名聲。故唐宋以后,至明清以來,幾乎絕跡。陰陽雙修一道,雖確有無上法門,大道正傳,卻因世之流行有俗家房中淫戰之事以及傳統的封建倫理之影響,無法公開傳播,越隱越密而亦趨式微。只有自身清修一門,不假外物,簡單便利,宋元以降,逐漸成為仙學的一條主脈。
中華仙學在其悠久的歷史長河中,不知造就過多少仙學大家,而久遠地影響著后人。在這些先圣明哲中,譚先生最為推崇的是陳摶、張三豐、黃元吉這些代表性人物。他認為這些人物最大特點就是,上承黃老的大道正脈,不拘門戶之見,且能廣泛吸收儒家、釋家、醫家的相關理論為自己所用,使仙學在理論表述上具有最大的兼容性和廣泛性,同時也從另一個側面,為中華傳統文化的開放性和寬容性的一貫表現,樹立了又一時代典范。所以這些年譚先生所作的丹經注釋工作,大都從陳摶、張三豐、黃元吉的丹經入手。他認為,從這些代表人物的著作入手,就是抓住了中華仙學的主線。從主線入手,可以觸類旁通,許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對當代仙學人物,譚先生最推崇的要算陳攖寧先生。他認為,在當代,能以科學精神、鮮明態度為仙學正名、為仙學注解,而不畏一切地捍衛仙學,且學識淵博,才華橫溢,惟陳攖寧一人。陳攖寧先生提出的仙學箴言”:學理——重研究不重崇拜;功夫——尚實踐不尚空談;思想——要積極不要消極;精神——圖自立不圖依賴;能力——宜團結不宜分散;事業——貴創造不貴模仿;幸福——講生前不講死后;信仰——憑實驗不憑經典;住世——是長存不是速朽;出世——在超脫不在皈依”,這些觀點和態度,譚先生極為贊同。雖然他對陳先生當年極力抨擊佛教的某些激烈之辭感到似有偏頗之嫌,但同時也為陳先生所處道教衰微的時代而被迫發出的吶喊表示理解與同情。當然,譚先生所欽佩的內丹養生家還有張義尚先生。
譚先生非常感嘆世人對仙學所知甚少,所以往往會由于無知而對仙學發生誤解,容易將仙學與迷信相互混淆。他說,仙學對人類的意義太重要了。因為,仙學不僅可以解決人類最正確、最科學的世界觀和人生觀,而且能從最具體、最細微、最現實的自我”和現在”出發,去解決人與自我、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矛盾,達到人與自我、人與社會、人與自然極度的和諧,從而使生命由外部的太和”進行育養,繼而積和”而變,發生生命的升華和永生。所以說,仙學最有利社會安定團結,仙學最有利自然生態的保護,仙學最有利世界和平。仙學強調的性命雙修,既能從心理上解決人生的煩惱,又能從生理上解決人生的衰老困惑。所以說,仙學是一門對人類實施終極關懷的大學問。仙學強調的是人的主觀能動作用,我命在我不在天”,所以它是真正的無神論。但仙學又強調主觀必須服從客觀,遵道而行,以道為不神之神”,所以,以道為神,它又是有神論。不過此乃陰陽不測為之神”而已。自古以來,正統的仙學門派均提倡先盡人道,再完仙道”,反對自了,反對孤修,表現出最積極的社會責任感和人生價值。仙學對一切邪教和歪理邪學都毫不留情給予鞭撻。
對于仙學的這些特征,譚先生總結出一個《仙學綱領》,并加以倡導。曰:以天人合一的大道哲學為準則;以廣采博收的真理通融為胸懷;以唯象唯存的客觀態度為前提;以靈通活變的自主精神為動力;以積極樂觀的社會責任為進階;以文明道德的思想情操為素養;以性命雙修的自身實踐為證驗;以文武動靜的綜合修煉為方法;以人已共渡的操持舉動為品德;以長生久視的生命永存為目標;以人類身心的全面升華為理想。
譚先生正在構建新的仙學體系,并建立了武當道家養生網。他愿通過對仙學的傳播和弘揚,使更多人接受這一特殊中華文化的沐浴,而受益終生。他有許多著作計劃,不僅要對一些重要丹經道書作翻譯注解,更有一些道學、仙學的新思路、新理論要闡述。他還認為,對于儒學經典四書五經,尤其是孔子的思想言論,后世人誤解太多,幾乎掩埋了孔子思想的真面目,很有必要進行撥亂反正”。他還想花幾年時間通讀《道藏》和重要的佛學典籍。還想帶出一批出類拔萃的仙學門生。但是,他也深知個人力量的有限和遵道而行的不可僥幸性,故愿結交天下有識之士,攜手合作,共創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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